社畜、会回私信、主博@真的鸟

韩信1105刘邦0813

  无巢鸟  

[信邦/云亮]难梦

.我流哨向,含有私设

.前期丢老公后期打怪谈恋爱滚床单

.受伤描写有





 

1.

梦里没有风,声音湮灭在无声流淌的空气里,黑暗延缓着脚步,撕咬着咽喉,一切的光都死在脚步中,却还是有人笑着。

 


塔是每座城市的标志性建筑,耸立在距离市区有一段距离的近郊,周围没有民居也没有商业发展,保持了一副最自然的森林状态。塔内环绕着白噪音,那些声音支起看不见的屏障,保护着里面顺利觉醒的特殊士兵。


那些敏感优秀,每个国家都梦寐以求的战士,忠诚的哨兵。


“这事儿没商量。”刘邦从顶层的会议室出来后就翻着白眼,手一直在耳边扇着,似乎是在赶走看不见的蚊虫,“我不要什么系统瞎几把给我分配哨兵,老子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这事儿确实没商量。”张良跟在他身后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摆出一副淡漠的表情,看向刘邦的眼神却裹带着揶揄,“你不要也得要。”


靠。刘邦一巴掌拍在电梯下行按键上,抿着嘴角闭上眼睛,他的视野陷入黑暗,但是周围的响动却被牵引着落入他的脑海,他的精神须顺着材质特殊的白色金属墙壁一路延伸,探到了陌生的黑暗。


那是以前从未到达的地方,刘邦在心里哦呦一声,精神须小心翼翼地探了过去——


下一秒刘邦猛地睁开眼睛,右手扶上墙壁,另一只手捂住额头,抑制那股突如其来的眩晕。张良问他怎么了的声音忽远忽近,他像是坠向深涧一般耳边尽是无边的风声。


他的精神须被黑暗里面伏蛰的猛兽撕碎,兽吼声回馈以愤怒,似乎是在宣告着自己的霸主地位。刘邦看见一只兽,拥有着利齿和黑色的息肉,还有冷漠高傲的眼神。


大概是哪个哨兵富于攻击性的精神体。


刘邦拒绝了张良送他去检查一下的提议,自己坐着电梯回了宿舍,他倒在宿舍的床上,依旧有些微微的耳鸣,他趴了一会又嫌不够舒服,翻过身裹了被子,向屋外探出自己残存的几根精神须。他一边叹气思考精神须什么时候能完全恢复,一边小心地探着屋外的情景。


他在黑暗中看见一只鹧应闪烁着细碎的白色光芒由远及近,落到自己隔壁向导的门前,尖喙正要落在门上又犹豫地收回来,颇为焦急地原地打转。


刘邦嘿了一声,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坐起来,三步两步走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往外探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


门隔壁门外的男人明显被吓了一跳,看到他没什么恶意后对他露出友好的微笑,转过头却还是一副纠结的表情。


“你怎么在这儿?”刘邦靠着门框,笑眯眯地问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眼角平平不带笑意,男人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嗯,一个哨兵?”刘邦敲了敲走廊的白色墙壁,又说:“没有白噪音,不好受吧?”


哨兵的感官都异常敏锐,几十米外的动静也能清楚知晓,没有向导的哨兵会被暴露在干扰之下,精神饱受折磨,异常憔悴。所以塔为了保护哨兵的感官,就在除了不需要白噪音的向导宿舍以外的地方都完善了白噪音设备。


男人眨了眨眼睛,摸了摸后脑勺,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好吧,我来找个人就走。”他穿着干净合身的白色衬衣,衬衣下摆中规中矩地整理在裤腰里,显得他腿长腰细:“我以后的向导。”


刘邦似乎很满意于这个答案,他把袖子挽上手肘:“是吗,你们是不是觉得向导都得有个哨兵才行啊?”


“啊?”男人愣了一下,刘邦手按上墙壁,几股黑色的雾气从他的手心里面蔓延出来,在墙壁上凝结成一条成年男人小臂粗细的巨蟒。蟒口中发出嘶嘶的声音,蛇信子探着半空的空气,蛇瞳微微收缩,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我不是什么坏人。”男人摆摆手往后退了一步,“我叫赵云。”他话音刚落,本来曲着的巨蟒张开巨口扑了过去,蛇身速度极快,带着一阵风声。赵云瞳孔一缩,侧身躲过蛇口后反手抓住七寸,一手压了蛇身在地上,发出肉体碰在地上的一声砰,几乎在转瞬之间制住了刘邦的巨蟒。


刘邦勾着嘴角笑起来,他挥了挥手,赵云手里的巨蟒像是雾气一样消散开来,他走到赵云面前对他伸出手:“你好啊,我是刘邦。”


赵云欲言又止,握上刘邦的手,原以为他会在握手时再有什么动作,却没想到刘邦干脆利落地握完松开了他手,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抬手敲响了他隔壁向导的房门:“诸葛亮这么大动静你装什么聋子!”


“啊啊你们好烦啊!”门一下子被推开,里面浅色头发的男人烦躁地开口,手里还捏着什么机械的芯片,他看了看刘邦又看了看赵云,然后对着刘邦开口,“你哨兵啊?带走带走别烦我。”


“不我,那个……”赵云借着走廊亮堂的光,能看见诸葛亮睫毛制造的阴影,落在他很白的皮肤上,细碎地有些闪光。诸葛亮听见他出声,转过头去看他,眼睛被光折射出琉璃一般清澈的质感,赵云像是被堵了嘴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诸葛亮正要开口赶人,就听见很轻微的呯的一声,一只半人高的鹧应突然扑棱着翅膀出现在赵云身边,然后在三个人的注视下扑腾着翅膀跳进了诸葛亮的房间。


诸葛亮抬着视线和赵云对视,赵云咽了口唾沫正要开口,就听见诸葛亮房间里一声响亮的鹤唳,诸葛一声卧槽转身就进了屋子,赵云跟着他进了屋,发现自己的鹧应正压着一只灰鹤,还扑棱着翅膀掉了一地的毛。


诸葛亮几步过去拎住鹧应的翅膀,向后仰着头面前鹧应的翅膀糊自己一脸,鹧应高声控诉着诸葛亮的暴行,他把大鸟往赵云怀里一塞:“拿着滚!”


精神体是向导和哨兵的意识最直接的反应,主人的复杂想法精神体会选择最直接的方式进行表达,例如,交配。


“呃抱歉。”赵云抱着自己的鹧应,强迫它变成雾气流散开来,把鹧应高声的控诉关在脑子里。


“好了你有什么事吗?”灰鹤用自己的长喙理了理自己身上的羽毛,优雅地踱步离开,诸葛亮把手上的芯片放到堆满东西的桌上,准头问赵云。


“我叫赵云。”赵云伸出一只手,“以后,就是你的哨兵了。”


那个归属词似乎有些敏感,诸葛亮没做什么反应,赵云正要尴尬地收回手,诸葛亮像是拍了他的手一下般握了一下手,他垂着视线,像是无可奈何又像是满不在乎几秒后他抬起手按住赵云的肩膀。


“其实啊我是个战斗向导。”诸葛亮压低了声音说,没等赵云噫出来,他就把赵云推到门边,“所以啊你不如找别人?”诸葛亮弯着嘴角微笑起来,本来清清冷冷的五官像是阳光下的冰雪,折射出好看的光。


赵云觉得视线被闪了一下,整个人迷糊起来,周围像是围了温热的水,思维被冻住,身体顺着本能,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扣着诸葛亮的后脑勺吻了他。


诸葛亮瞪大了眼睛,看见赵云迷糊的眼神逐渐清晰起来,一巴掌糊在他的胸口上,自己踉跄着退远,抬起手腕擦了擦嘴角。


结合热。几乎会发生在每一对接近结合期的哨兵向导身上,偶尔会出现结合期提前,结合热毫无预兆突然降临的事情——例如现在。


赵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去解释什么,这一切似乎都没什么好解释的,在他眼里似乎就是应该发生的事情,他和他以后的向导,总会在一起的两个人。


“快滚!”诸葛亮的手撑着自己的工作台,闭着眼睛咬牙切齿,“赶紧滚!”


赵云挤出一声干巴巴的抱歉,看见诸葛亮的灰鹤扑上来,赶紧开了身后的门出去,免得被灰鹤的翅膀糊了一脸。


刘邦哼着小曲晃悠到上层的训练室,走廊里有不少快步赶去训练室的人,他们脸上都染着兴奋和期待,刘邦眨了眨眼睛,拉住了一个人,笑着问:“你们这么赶——是要去看什么?”


“最近那个风头正盛的哨兵,”被拉住的人看了一眼训练室的方向,回过头快速地解释,“可能有七八个人找事,他居然应了战书。”那人越说越兴奋:“还要别人一起上。”


刘邦没做评价,道了谢目送别人的背影,眉毛抬高了些,一点没把那些人的话放在心上。一个人单挑七八个哨兵,就算只是些刚刚觉醒的新人,光是身体素质打击能力就够那人喝一壶。刘邦心里燃起点好奇,一边遗憾于没问那人姓名一边往训练室的方向走过去。


他找了个高处的位置,手臂搁在金属护栏上,从上往下看,场内已经躺了一两个大兄弟,剩下的几个犹豫在一个红发的男人身边。


男人有一头亮眼惹火的红发,扎着很高的马尾,手上执了一柄银枪,刘邦的角度看不清男人的脸,却下意识给那人配了个好样貌。男人根本没下重手,对着挑事的人都是枪头或者枪柄,顶多让人一时半会失去战斗力。


刘邦撑着下巴看着几个人打得火热,耳朵却放尖了听人群中的声音,搜集着场中姿态傲人的哨兵的信息。可惜训练室围了太多人,刘邦感觉信息流混乱的要命,顺了半天也没顺个明白。


最后红发的男人把枪尖对上最后一个还有战斗力的男人的喉咙,让他丢了武器自己投降,他也收了长枪立在地上,不声不响。


场外忽然爆发出一阵欢呼,不少女性向导眼中尽是那哨兵的利落姿态,嗷嗷着他的名字甚至想请求分配。刘邦抓住那些声音的尾巴,眯着眼睛搜刮出了男人的名字。


韩信。

他站在高处的观察台没动作,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倒是场外的观察台被工作人员疏散了一次,他换了个姿势,歪着身子看场中正准备离开的韩信。


或许是刘邦的眼神太过用力,或者是韩信感官足够敏锐,韩信抬起头,视线和刘邦的对上,刘邦咧开嘴角笑起来,他扬手用力挥了挥,隐晦地抛出自己精神须。韩信歪了下脑袋,躲开了刘邦的精神须,皱着眉头盯回去。


“你好啊。”刘邦说,他见韩信似乎要开口,又摆摆手说,“你以后就知道我是谁了。”


韩信张了张嘴,顿了顿后才说:“刘邦吧。”他抬手蹭了蹭自己有些渗血的嘴角:“我听说你不怎么喜欢哨兵。”


哈哈,刘邦笑了两声:“没有的事。”


他眯起眼睛,勾着嘴角笑起来。


 

“你不是挺反感塔里分配的系统吗?”张良常年泡在实验室,刘邦不知道从哪儿搞到了实验室的门禁权限,有事没事就钻实验室等任务,顺便和张良插科打诨,“怎么听说你对一个哨兵上心了?”


没有没有,刘邦摆摆手笑眯眯,随手捞了个试管,又被张良劈手夺下来。


“最近我会很忙,你就别过来了。”张良在实验表上记了些数据,说的话引来刘邦撇撇嘴,“‘封冻计划’,知道了吧?”


“知道。”刘邦应了一声,“不过像我们这种不算大型的塔也有名额吗?”他坐在椅子上摊了摊手,脚在光滑的地上一蹬,转椅带着他在原地转了一圈后滑走,张良反手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抓回来,按着椅背推到应该在的位置。


“有名额。”张良抱起一堆文件,脚尖踹了踹刘邦坐着的转椅,“这儿不是有我吗?”刘邦顺着他的动作站起来,帮他开了门侧过身想帮忙却又被刘张良抬手躲开。


刘邦跟在张良的身后,伸出一两根细长的精神须绕在张良的身侧,徘徊一会后碰上张良的头顶。


张良没有一点反应,或者说,如果他做出了什么反应才会让刘邦大吃一惊——张良并不是一个向导,也不是哨兵,只是拥有着极高的智慧和敏锐度的普通人。有些时候刘邦会拍着张良的肩膀说多可惜啊,张良却会躲开他的手说你们容易挂。


活该你没朋友,刘邦站在原地,撇着嘴角想骂又懒得开口。


“我打算报你的名字。”张良走出去几步,见在刘邦没声音,回过头看了一眼他,又开口说,“封冻对你有好处。”


刘邦摇了摇头:“没兴趣。”


“你不如考虑一下。”张良嘴角挂起一些笑,“你会有兴趣的。”


刘邦不置可否,陪着张良一路到了会议室才进了电梯往训练室的楼层去了,他在金属色的光里面双指点了太阳穴对张良说再见,张良回给他一个小弧度的白眼。



 

梦还是深着的泛着朦胧的甜腻的味道,笑着的人被撕碎在微风里,声音悄悄回荡,震碎的是冰冻的细瘦雕塑,面无表情。






*

好想玩未来和逐梦的皮肤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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