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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1105刘邦0813

  无巢鸟  

[信邦]得寸进尺

.点到为止番外

.邦哥视角

.全文TXT下载点这儿





刘邦第一次听说韩信,是从自己认识的几个混混身上。他当时坐在奶茶店里吸溜着加椰果的珍珠奶茶,几个人在他背后用几句话把韩信塑造成一个能打能抗的未来霸王,刘邦咬爆嘴里的椰果,正打算起身离开,就听见那几个小混混突然压低声音说没想到他居然还会吉他。


之后那几个人说了什么他就没听清了,刘邦出了奶茶店,眯着眼睛笑起来,对素未谋面的韩信,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他借着认识几个学校里面的公子哥要到了韩信的联系方式,顺便以约架的方法叫了他出来。而当韩信背着包毫无防备地出现学校后面那条小街的路灯下面的时候,刘邦站在灯光下面,丢了手里的烟头,心想这崽子耿直得真是不要不要的。


说是约架,刘邦没费什么口舌就把韩信绕晕了去,拉着他一路狂奔,到了自己最熟悉的一家酒吧里。


刘邦没等韩信把气喘匀,拉着他的胳膊就推开了紧闭着的大门,那一瞬间五颜六色的灯光和震耳欲聋的音乐鼓点像是潮水一样涌了出来,淹得站在前面的刘邦下意识眯了眯眼睛。他回头去看韩信,却发现韩信瞪着眼睛微微张着嘴,像是看见崭新的世界一般神采奕奕,眼睛里面闪烁着很亮的光。


刘邦拉了一把韩信的胳膊,低声说给你看个厉害的。


他把韩信带到后台,站在那些简陋的木头片子搭成的台子上看前台的表演,有些幕布胡乱地垂着,塞在前台后台的分界线上,韩信盯着吉他手的手在彩色的灯光下面划出残影,手指仍不住蜷曲起来。


刘邦忍不住笑起来,微微低头去靠近那个身高勉强够到他耳廓的人。


好看吗?


好看。


那些鼓点和空气里面的酒精味挑动了年少的荷尔蒙,韩信看上去很是兴奋,手握着拳,眼神发亮。


喜欢就好。刘邦塞回一句不明所以的回答,想了想,在音乐声逐渐小下去的时候问韩信,以后还想看吗?


当然。


韩信的回答历来利索,总是第一时间说出自己所想的意思,那时候饱受了家人委委绕绕说话方式的刘邦,一面感叹着韩信有啥说啥的傻逼性子,一面又悄悄喜欢上这种感觉,或者讲,稀罕上这崽子。


那之后的韩信就经常跟着刘邦混迹在各个有乐队驻场的酒吧里,韩信未成年,刘邦把一杯一杯的酒挡在离他半米以外,有些认识的人笑刘邦跟带孩子似的,刘邦打个酒嗝,拍着韩信的背说可不是吗。


但是韩信还真没见过刘邦喝醉的模样,只是有时候深夜出了酒吧,刘邦把韩信塞上出租车,在后视镜里面挥手的背影有些晃悠。


有天韩信站在刘邦身边,突然叹口气,说要是我也能弹那么好就好了。刘邦装作刚刚知道一般哦呀一声,说你也会弹吉他啊。


是啊。韩信老实地应了一声。


这时候台上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音乐也因为吉他手狂飙起来的手速被拉向高潮,韩信跟着台下的人一起涨红了脸喊起来,刘邦按住他的肩膀,说那你想不想?话说到一半,刘邦的拇指指了指台上,又接着说,像他们一样?


想!韩信想也没想,没想过刘邦的问题为什么突如其来,也没想过答应下来有什么结果,脑袋一点就应了下来。


刘邦一下子就笑了,舞台上的光落在他的脸上,光光影影深深浅浅,他再去看韩信的时候,却在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自己。



 

刘邦乐队的排练室是在外面租的,一个月租金不菲,却从没见着他找队员伸过手,韩信背着自己的吉他进排练室,对这一屋子不认识的人手脚不知道怎么搁,只能扭着眉毛闷不做声走到角落调自己的弦,刘邦站在排练室里面面上正儿八经交代事情,心里却早就笑得翻了过去。


在他看来,韩信真是有趣极了。


他对着小孩儿走过去,把那把吉他拯救出来,韩信像是顺便一样问他名字,刘邦心里哎呦一声小崽子这么久还不知道我名字一面淡定的说着自己的名姓。


韩信比他小六岁,也从没听过他叫一声哥。队员的目光有些调笑,像是在说自己捡了个嘴硬地崽子回来,刘邦却抱着自己的琴,笑得开心。


那时候的刘邦早就清楚,他的一声是不可能留在舞台上的,家里不会同意自己的能力也不会允许,拐着韩信上贼船,倒像是给自己夙愿找一个未来。


一个充满潜力的未来。


他有时候把写好的谱子先给韩信看,韩信拿着谱子会弹弹,然后由衷地说一句好听,刘邦一边笑那是当然,一边把谱子塞进韩信怀里,说这是给你的礼物。


也是给你的一种未来。



 

他和韩信越走越近,有时候跟他一起去酒吧会偷着喝酒,刘邦骂他他也不听,斜着眸子看他,嘴角带着笑。


刘邦这才意识到,这崽子终究是会长大的。


他没想太远,想着两个人最多兄弟顶天,却没想到当韩信带着一身酒气抱住他,用薄唇缝住她的嘴的时候,自己心脏里面一闪而过的四个字。


未尝不可。


于是两个人的关系悄悄地变了味,更深更浓更不可言喻,倒是第二天韩信对着喊腰疼的自己手足无措,换来刘邦的大笑。


但是刘邦自己也知道,这一切都会结束,迟早会结束,只是他从没想过会结束的那么快,而且让他自己都措手不及。


有些事情他跟韩信是说不清楚的,于是他下了飞机,站在异国的土地上给张良打了个电话,张良在那头沉吟了片刻问他,你咋不早说。


早说了就没这些事儿了。刘邦咧着嘴笑起来,风灌满他的外套。


他舍不得。


那之后他从韩信的生活里消失,时不时张良发一封邮件说说近况,刘邦窝在好几个小时时差的深夜里,对着发光的电脑屏幕浅淡地笑。


他从一开始就在赌,赌韩信会不会带着乐队走下去,赌韩信会不会拼着一口气把乐队做大做强,赌韩信会有多想他,赌韩信会有多喜欢他。


还好他赌赢了。


他这一走就是四年,凭借手段和人脉搞定家里的公司,还私心把手脚伸得更长,伸进了自己满怀期待的未来。他有时候路过公司里面的排练室,看见一两把吉他,会放慢脚步,想着总有一天,韩信会在世界的台上赢得喝彩,而他则会站在后台站在他的身后为他鼓掌。


他把梦做得很长很远,却从来不敢向韩信透露分毫,生怕自己头脑一热,在没做好准备的时候买了返程的机票。


所以即使四年没见也没什么不好,梦想一样实现了,只是换了个方式而已。



 

刘邦等到公司稳定之后才回了国,他把行李扔在后台的角落,穿着不习惯的西装染着中规中矩的头发,看见韩信一头鲜艳的红色长发在聚光灯下闪闪发亮,听着韩信更加成熟低沉的声音,在他走进的时候清晰地感觉到韩信更富有侵略性的气息,忍不住就想抱住他。


毕竟他从一开始就贪着心,把两个人的关系一推再推,一进再进,得寸进尺般不知满足。


刘邦有时候想,他或许是真的喜欢得紧,恨不得未来一直在一起。



好在韩信也一样,从来没想过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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