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会回私信、主博@真的鸟

韩信1105刘邦0813

  无巢鸟  

[信邦]至朝夕

.abo流氓式

.年少时不懂事被人标记又被甩于是手术去掉标记再也不相信爱情邦

.傻逼兮兮一见钟情于是决心火柴化冰山信

.“你会找到更好的,但我是你最好的。”

.大家情人节快乐呀,请大家吃~

.目录走→ 01.点我




7.


韩信一个人收东西到挺晚的时候,他把车开出停车场,外面已经黑的差不多了,等红灯的时候他把头探出车窗,望了一眼没星星也没月亮的天空。那些云似乎被路灯的橙黄色给染过了,黑得一点都不纯粹,韩信听见后面车的喇叭声,才不紧不慢地收回脑袋,把车往前开去。


周围似乎什么都没有变,无论是光还是空气,都是几个小时之前的模样。韩信咬着下唇,牙齿撕掉了些皮肉,隐隐地泛出铁锈的味道。他没想过刘邦会如此利落地答应他,像是布好了一个局等他跳进去,巴不得他提出这样的请求。


韩信把车停进停车场,却坐在还有空调余温的车厢里没动弹。他的指尖轻轻敲着方向盘,垂着视线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发了半天呆却突然发现自己都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他抿起嘴角啧了一声,下了车顺着斜坡出去,打算随便找家饭店填饱一下肚子。


也是应了刘邦站在他家冰箱前面的那句话,他是很少在家做吃的,一来嫌麻烦二来觉得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好做的——他不由得想到以后,或者说是某一种未来,而他愿意为那种未来付出更多更长久的心力。


他在冷空气里甩了甩头,突然觉得自己的步子有些跳,站在街边反应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是有些开心的。他忍不住蹲下来,心跳和呼吸一起加重,他长长地出口气,觉得分外满足。


他进了一家经常光顾的拉面店,吃到一半包里的手机就响起来,他塞了一嘴面条摸出手机,原以为是赵云那一帮子人找他出去浪,却没想到是刘邦打来的电话,惊得他赶紧把嘴里的面条哽了下去。


“喂?”刘邦看电话接通,开了免提放在一边,手上开始切晚上沙拉的蔬菜水果,“喂喂喂?”


“……嗯。”韩信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应了一声端起面汤灌了一口,才艰难地开口道,“你干吗?有事?”


“不是吧你。”刘邦似乎是笑了出来,话筒离人的距离有些远,韩信听那些笑声听得模模糊糊,“说在一起试试的是你啊,我这只是例行公事。”


对面的韩信半晌没吱声,刘邦烧着电话费把番茄切小,过了好一会,刘邦蔬菜都切完了,对面的韩信才开口:“你圣诞节有空吗?”


“有哦。”刘邦答了一声,把切好的水果蔬菜扒拉进玻璃碗,挤上沙拉和千岛酱,插了根勺子进去。


“……那不如去看个电影?”韩信把手插进扎了马尾的头发里,“有部片子……”


“好啊。”刘邦塞了自己一嘴紫甘蓝,“看什么你定吧,公司那边的电影院还不错。”


刘邦咀嚼的声音有点像是兔子咬着菜叶时候的清脆声响,他应该是把手机摆在了更近的地方,韩信能听见他打字的声音。韩信垂着视线,盯着面汤面儿上飘着的葱花,拿筷子戳了两下,又捞了捞汤底里有没有剩下的东西。他有话想问出口,却还是不适应突如其来的亲密,犹犹豫豫。


“对了刘邦。”韩信开口叫他的名字,刘邦嗯了一声听到清脆的搁置筷子的声音,“那东西还在身边吗?”


“什么东西。”刘邦咔嚓咔嚓地嚼起苹果,被韩信问得满头问号。


韩信沉默了片刻,刘邦莫名地觉得此刻的安静有些危险,他正要打着哈哈糊弄过去,韩信骂了句什么,叹口气,好声好气地解释起来。


 “上次给你放桌子上的。”韩信这么一说刘邦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连连哦了几声,“我在医院抽的那玩意儿。”


“那个啊,我放办公室了。”刘邦把勺子举到面前,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你也知道的,我待在办公室的时间比较多。”刘邦说完之后就窝在了椅子上,韩信给他的小瓶子他一直装在盒子里,而盒子又在抽屉里不见天日,只有他偶尔寻找一支笔一枚图钉,才会打开抽屉闻到熟悉的味道。


韩信很轻地哼了一声,应了声好吧。他结完账走在回家的路上,天上有些下雨,他沿着街边商铺支棱出来的屋檐走,脖子缩在高领的衣服里。他后颈上的创口贴已经去了很久了,但是伤口吹了风还是隐隐地有些酸,那感觉像是赖上了他,跗骨之蛆一般提醒着他什么。


韩信听着电话去给家里等他的大狗买了些肉,他听见刘邦把碗和勺子扔进水池的清脆声音,听见刘邦藏在哗啦啦水声后面的声音,他的手在衣服兜里悄悄地握紧。他感觉自己似乎正在走近自己想走近的人,却又觉得一切都只是大家认知里的在一起的故事,刘邦的距离仍然很远,就像是在电话那头,触不可及。


“怎么了?不说话了?”刘邦似乎是洗完了东西,韩信在电话那头陷在沉默里,刘邦喂喂两声把他给拉了出来。


“没。”韩信晃了晃脑袋,他在包里掏钥匙,屋子里的大狗听到门口的动静,从里屋嗷嗷嗷着冲到门口,韩信把钥匙插进锁孔,大狗的声音又变了个调,嗷嗷变成呜呜,爪子撞在金属门上,唰唰响。


“哦对了。”刘邦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开口问道,“你家狗什么名字啊?”


韩信犹豫了一下,打开门,把狗脑袋从自己脸旁边推开:“……宝贝。”


刘邦抖了一下:“我问狗叫什么。”


“跟你说了,宝贝。”


随后,韩信电话一挂,把刘邦突然爆发出来的笑声关在了电波那头。


 

韩信和刘邦约在傍晚看电影,看完吃个晚饭后结束回家,两个人都早上补觉到中午,醒的时候发现外面天气好的不行,是冬天里难得的晴天。


他们俩出发之前通了个电话,韩信收拾得很快就先出了门,刘邦在电话里嗯嗯啊啊地应着,却没听见什么响动,韩信抿了抿嘴,只好说你开场前记得来。


刘邦还是满口答应,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所以刘邦到的时候韩信正站在一棵金碧辉煌的圣诞树下面等他,穿了件高领的黑色冲锋衣,单裤和高帮的篮球鞋。他正要走过去打招呼,就看见有小姑娘红着脸靠近他,拿着手机似乎是在要联系方式,刘邦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就站在街对面看韩信的反应,笑眯眯地,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韩信被搭讪的时候抬头都是一脸懵的样子,别人跟他说话也不爱笑,没多的表情,一问一答让人感觉聊不下去,刘邦手插在包里看了一会,看那些面红耳赤的小姑娘努力地想要他电话,笑韩信不解风情打死不给。


最后他看不过去,过了街走过去,拍着韩信的肩膀,笑眯眯地对小姑娘说:“不好意思这是我男朋友。”


小姑娘一脸失望地走了之后刘邦抬头去看韩信的表情,韩信勾着一边嘴角笑得似乎有些得意,眼睛弯弯的,里面落了些刚刚亮起的霓虹灯光。刘邦耸了耸肩说走吧,还没迈出去一步,韩信就捏了个拳头送到他面前。


“干吗?”刘邦脖子往后仰了仰,以为韩信要把那拳头揉上他的脸。


韩信拳头一松,一个晶莹的东西就落了下来,那东西上面系了根绳子,脱离韩信手掌的控制后吊在半空中晃晃悠悠。


刘邦盯着看了几秒,恍然大悟。


那个瓶子和韩信之前拿给他的如出一辙,里面也盛了些晶莹粘稠的液体。刘邦有些不敢相信地抬头对上韩信的眼睛,却发现韩信的眼神平静如常,没什么波澜。


“你抽了两管?”刘邦把那小瓶子接过来,皱着眉头捏着那个小瓶子,开口问站在面前把手又揣回包里的韩信。


“对啊。”韩信回答得一副理所当然,“怕你把那管扔了。”


刘邦突然觉得心里不太是滋味,他体验过针头插入腺体的疼痛,也知道复插入有多疼。所以他一直觉得韩信能抽出一管给他已经是极限,而当韩信若无其事得递给他第二管的时候,着实是超过了他的准备。难怪韩信看上去体质并不差,却在抽取之后的几天里面都病怏怏,刘邦现在算是想通,谁身体免疫一下子被抽了大半谁都会病。


他原本以为自己只是要让普通的追求者放手,却没想到对于自己来讲,韩信也是地狱级的挑战任务。


刘邦把那个瓶子捂热乎了,当着韩信的面儿把绳子挂到了脖子上,又把瓶子塞进了衣领。那瓶子的温度依旧低于他的体温,贴着他的皮肤默默地冷。


韩信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转身往电影院的方向走过去,刘邦跟在他身后,手背在颈后调整绳子的位置长短,韩信回过头看他,看他调了半天没调对位置,就回过身来帮他,他在刘邦耳边问他怎么样,刘邦长了长了短了短了地应着,最后他终于回了一句好了,正要转身说谢谢,就感觉自己后颈腺体上被什么凉凉的东西碰了一下。


他像是被烫到一样转身,看见韩信双手停在半空没动作,正看着自己笑着,圣诞节最后的一丝阳光落在韩信的侧脸上,让他的眼睛像是琥珀一般晶莹。


他能感觉到一股温柔的迷迭香的味道,在腺体上轻轻地缭绕着,安抚与陪伴。


刘邦捂了捂后颈走到了韩信前头,他一面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逐渐加快变重,像是逐渐活过来一般生机勃勃,同时却又想起什么来,血液逐渐冷静下去。

 


有些片段和记忆像是水滴一样掉进海里,跟着波涛一起汹涌奔腾,最后一点一点地使波浪更高更宽,足以击溃海边黑褐色礁石形成的防线。


每天都多那么一点,那就很满足了。

 


圣诞节三天假,开始上班的第一天韩信的车就被限了号,只好早早起床去挤地铁。他在拥挤的车厢里找了个扶手站在门边,耳朵上塞着大音量的耳机,借着身高优势抢夺着地铁车厢里不多的新鲜空气,每开一次门都面临着被挤下车的命运。


韩信再一次扶了扶自己被挤歪了的耳机默默地叹口气。


他家到公司的距离不算特别远,地铁也就是几站的功夫,韩信站在门边抬头看了看站点表,心想就是这站了,正想顺着人潮挤出去,却发现这一站上的人远远多于下车的人。


韩信一面卧槽一面奋力地逆着人流下车,等到他终于站在出站口附近的时候,突然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鬼知道以前没有车的时候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掏出自己的公交卡,排着队出站,他刚把卡放在感应器上,有个人突然闪到他前面先一步出去了,他懵逼着抬头,发现已经出去的刘邦也是一脸惊讶,只好把他的公交卡递给韩信让他先出来。


“你居然没注意到我。”刘邦等韩信出来之后挑着眉头说,“怎么,没睡醒?”


韩信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把耳机给取了下来塞进包里。他的头发已经留的挺长了,扎了个支棱着的马尾,前面的刘海也挺长,乖顺地垂在脸侧。刘邦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两个人一路走到了公司,推开楼层的玻璃门,张良正端着一杯茶,衣服路过顺道停下来看看他们的样子。


“模范情侣啊。”他声音不大不小,表情冷静淡漠,像是陈述事实又像是旁敲侧击,刘邦盯着张良看了一会,突然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韩信从他们俩身边默默地走开,像是担心被波及一样遁走,开了自己的电脑开始处理起新的企划。他听见刘邦和张良说话的声音由远及近,路过自己身后的时候刘邦突然没了声音,接着他感觉到谁拉了把自己的马尾,等他转头的时候又只看见刘邦和张良的背影。


他骂了句幼稚,把企划书写好了之后还是乖乖地站起来,送到了刘邦的办公室去。


他的企划书被刘邦从头批到尾,刘邦脸上也不带笑,跟工作沾边儿的事情也没见过他糊弄过,张良中途进了趟办公室,出去的时候在韩信耳边低声讲了句你保重,韩信一脸懵地接过刘邦注了标记的文件过来,回自己的位子上开始改,中午喊了个外卖随便对付了,下午刘邦准备溜号的时候韩信还在修改。


“这么努力。”刘邦站在韩信身后抻着脖子看他桌子上的文件,“好好加油啊我先走了。”


“嗯,再见。”韩信头也不抬地回道,过了一会他发现刘邦还是站在他身后没动静,才疑惑地抬起头去看刘邦。


“我的卡。”刘邦伸出只手,韩信喔了一声去摸自己的卡,另外一只手却捏着笔把文件上的一句话给勾出来,推到刘邦面前。


“这个为什么不能用?”韩信手在包里盲摸了半天也没摸到,索性先问了问题。刘邦噫了一声埋头去看那句话,单手指尖撑着桌面保持平衡,韩信的手悄悄地垫到刘邦的手下方,在他开口之前握住了他的手。


一个贴合亲密的十指相扣。


刘邦被吓了一跳差点叫出来,赶紧埋低了头低声问韩信干什么,韩信回了句没什么,手上却不松劲,笔尖仍然是指着纸面上的那句话。刘邦手上挣了挣,没挣开,只好先回答韩信的问题:“受众太小,不利于宣传。”


韩信哦了一声把刘邦的话写在旁边,手却还是不松开,刘邦扒拉了两下也没扒拉开:“你到底想干吗?松开!”


韩信丢开笔,转过头盯着皱起眉的刘邦:“我充个电。”他说完刘邦一愣,没等刘邦反应过来,韩信把刘邦的手逮到自己脸侧,在他手背上就是吧唧一口。他亲完了就松开自己的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把公交卡还给刘邦,自己又埋下头去改自己的企划书。


刘邦捏着自己薄薄的卡片,走出公司的时候神色复杂。


他原本以为这种所谓的浪漫和腻歪再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现在他的生活像是一面湖被石子打破了平静,久久不息。


他越发地狠不下心,去说最后的那句话,只好一推再推,等一个厌倦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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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大家是不是都开学了呀感觉更新没有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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