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会回私信、主博@真的鸟

韩信1105刘邦0813

  无巢鸟  

[信邦]天光

.花吐症邦

.有私设

@紫萤 妹子的点梗

 



 

 

早几年突然爆发的花吐症让人类对喜欢的感情和疾病的控制产生了极高的注意,全世界各国的医生齐聚一堂,共同研发了抵抗花吐症传染的疫苗,并且在全世界推广,提议在婴儿时期就来上一支以绝后患。当然了,也有很多的人是反对这支疫苗的,认为它妨碍了人们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


两种声音拉锯战一般吵吵嚷嚷,有时候刘邦早上起床顺手按开电视,捏着热乎的毛巾坐在茶几上看电视时,也会看到双方的领导人物在电视节目里吐沫星子横飞,谁也争不过谁。


那时候刘邦想,真正喜欢的话不如直接出手,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喜欢就是喜欢,像是躲不过的天光云影海流水转,躲不了的话还不如直接面对,就像是对着骄阳的笑脸,好看得眯了眼。


身边的朋友对他不以为意的看法也没什么办法,依然是每年医院报道给自己来上一针,说是怕死,万一哪天被花瓣噎死那就太划不来了。


可不是吗,刘邦笑弯了腰,喜欢的人也没泡着,还搭了条命出去。


张良也是不打针的一员,对着刘邦的笑声却是一脸的无奈,有时跟他说你别得意。


可他的话往往是说不完的,因为刘邦总是会笑得一脸自信和傲气,像是什么都唾手可得,从不会理解苦于欢欣的高傲的王。

 


直到有一天,早起打哈欠的刘邦觉得自己吸进去一片柳絮,嗓子痒得慌,涨红了脸咳了好半天,抓着衣领蹲下身,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手背下意识一抹嘴角,却擦出一朵湿答答的蒲公英来。


刘邦蹲在复印机旁边愣住,背后办公区的各种声音瞬间被拉远拉长,他看着那朵没茎也没什么毛了的蒲公英,突然觉得有些苦。


哪儿都苦,嘴里苦心里更难受。


他一直是觉得自己不会被喜欢的感情左右烦恼的,但是当自己实实在在被这种感情缠上,并且让他清醒得认识到自己被缠上的时候,刘邦心脏跳动得慌了些,像是有些手足无措。


毕竟,直到这一刻,他还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染上这花吐症的。他眼前浮现出电视里那些专家唾沫星子横飞的脸,火急火燎的表情竟然都朝向了他,仿佛在无声的嘲笑。


刘邦手里搓着已经团成一团的蒲公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来后又瞥了一眼手里的东西,把那些绒毛草汁又捏了捏,丢进了垃圾桶里。


也没怎么了解过花吐症的刘邦上网查了查症状和病因,他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说话会让自己吐出花朵,思念越深喜欢越重花越大的时候,心说自己真是倒了血霉,喜欢个人还真特么要命。


之后他又噼里啪啦查了一堆,查到花吐症传播是靠人接触别人因病吐出的花的时候,电脑前面的他咬牙切齿地捏紧了拳头,心想是哪个孙子把自己吐出来的花当插花插了。


他拖着网页往下看,看到花吐症只有和自己喜欢的人——而且这个人还得也喜欢自己——接吻才能治愈的时候,面无表情地捏紧了拳头。


那就只好把那个人找出来了。

 



他第一个找的是张良。


毕竟两个人认识好几年,相处也十分融洽,在某些事情上也十分合拍,工作学习乃至于习惯都有极高的相似点,于是刘邦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良。


当张良坐到他约见的咖啡厅座椅上,对他说了声抱歉来晚了之后,他全身就都绷紧,像是在等一个审判。


但是这个审判迟迟未到,他咬紧了牙关等身体起反应,等了好半天甚至连个嗝都没打出来,于是他愣愣地松了劲,抬眼看见张良看傻逼的眼神,


花吐症是吧。张良推了推眼镜框。


刘邦一下子窝在沙发里,长叹一声老天为何如此待我我明明待天不薄。


换回张良微笑摇头的一句狗屁。


 


之后刘邦把认识的人挨个儿试了一次,不论男女老少只要是认识的全都试了一次,可是千算万算都没想到的是,都不是。


奇了怪了。刘邦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心想这是天要亡我。


不过说来也怪,从吐出那朵蒲公英之后就再也没有吐出过花来,似乎是自己喜欢的人消失了一般,自己也不再做出反应。


他正要再拨一个电话打给张良抱怨的时候,却收到了一条短信。


——上飞机了,两小时后到


他瞥了一眼发件人,心想韩信这傻逼终于要出差回来了找他抱怨吧。


于是他一字一句地回复,说老地方见。


韩信是直接拖着行李箱来的,他穿着合适另外一个地方时节的衣服,有些厚,进了咖啡厅后脱了一件外套取了一条围巾,端起刘邦面前的杯子灌了一口,然后在刘邦戏谑的眼神里被烫得感觉舌头消失。


“我去你他妈喝这么烫。”韩信张着嘴哈气,坐下来的之前招手叫来服务员叫了一杯冰咖啡。


刘邦正要开口嘲笑韩信的时候却突然被嗓子里不知从何而起的哽给打断,他感觉喉咙里被活生生塞进了什么东西,那东西甚至有锋利的尖角,即将刺破他的肉皮突兀而出。


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压迫,用力地咳嗽起来,吓了坐在自己对面的韩信一跳。韩信站到他身边拍他的背,把两个杯子里的咖啡冲到一起让温度合适,递到刘邦面前,轻声问他是不是感冒了不如去医院云云。


刘邦能感觉到韩信说的每一句话都被一种神奇的力量所转换,变成了一朵一朵噎进自己嗓子眼儿的花来,他感觉自己喉咙充血,铁锈味儿混着很浓的花香,直冲进自己的脑子,穿过了天灵盖。


刘邦想让韩信闭嘴却说不出话,只能伸手死死攥住韩信衣服的袖子,用力到骨节发白,耳朵里莫名其妙能听见骨骼之间咯吱作响的声音。


韩信果然闭上了嘴,手一翻握住了刘邦的手,他手心里面的温度烫得刘邦一愣,眼眶红了起来,一层不知因而起的水光蒙住了他的世界。


他仔细地回想起自己和韩信呆在一起的时光,那些时光像是浸在水里,闪烁着很亮的光。他想起被自己放了鸽子等在酒吧外面抽烟的韩信,想起那些路灯橙色的灯光落在颜色张扬的头发上的样子,想起烟头火光暗淡地点亮韩信好看的脸的光影莫测,想起那大概,是第一次心脏发慌。


他感觉自己被天光刺破,云雾消散,天地山川脉络清晰可见,眼前是一片新的世界。


刘邦费力地咳嗽着,韩信站在他身边也不再说话,只是很轻地拍着他的背。刘邦咳到最后眼前发黑,捂着嘴的手感觉到什么东西掉落出来,他眨了眨眼睛,发现那是一朵玫瑰。


娇艳欲滴,花瓣被喉咙揉到一块,有点蔫。


韩信似乎是想开口,被刘邦一抬手阻止了,他反应过来那朵来路不明的蒲公英应该是听了韩信发来的语音,突然意识到韩信对于他就是个未及性命的存在。


除非。


“咳,你也看到了。”刘邦整了整脸上的表情,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先喝了一口,“我现在,挺麻烦的。”


韩信点了点头,还是站在刘邦身边。


“小兄弟要不要试试能不能解决我的问题?”刘邦脸上挂起笑,还没说出其他的话,韩信就突然凑近,吓得刘邦下意识往后一缩。


“你的问题?”韩信勾着一边嘴角挑着眉,“什么问题。”


刘邦翻了个白眼,感觉到自己嗓子眼又堵上棱角锋利的东西,刚要咳,韩信挑着他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嘴唇。


那只是个简单的吻,没有加深也没有下一步,韩信贴着他的嘴唇就不再有动作,刘邦瞪大了眼睛,感觉到喉咙里的花像是遇见春天的冰,悄无声息地化掉,变成了香甜的蜜,滑落进了刘邦心脏的深处。


大概这就是恰好的喜欢。


刘邦眯着眼睛笑出来,伸手揽过韩信的脖子,闭上眼睛加深这个吻。


“第一次哦。”刘邦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接吻都不会。”


他们的位置被一片隔断遮掩,有些光穿透缝隙落在韩信不屑的笑脸上,光晕迷了刘邦的眼睛。



那是天光乍破,流星烁夜,躲过了见面,却终究躲不过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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