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会回私信、主博@真的鸟

韩信1105刘邦0813

  无巢鸟  

[信邦]至朝夕

.abo流氓式

.年少时不懂事被人标记又被甩于是手术去掉标记再也不相信爱情邦

.傻逼兮兮一见钟情于是决心火柴化冰山信

.“你会找到更好的,但我是你最好的。”

.算是,在一起吧(从心

.章节链接全部放在第一章了 01.点这里





6.


刘邦听了韩信的话后停下了手上和狗搏斗的动作,转而站直了身子去看韩信。大狗松开嘴,留下一块口水吧嗒的衣角,晃了晃大屁股又慢悠悠地走回了里屋。韩信轻咳了两声,还没在开口说两句自己的心思,刘邦叹了口气,挥着手说你先进去把衣服穿上。


韩信应了声好,折身进了里屋把床上又厚又长的外套拎起来穿上,再出房间的时候去没看见刘邦等在外面的身影。他一愣,随即听见厨房里面传来些声响,他几步挪过去,发现刘邦正弯着腰开着他家的冰箱,似乎是在看里面的存货。


看了一会刘邦直起腰,挑着眉毛戏谑地看着门边的韩信:“不怎么开伙吧你。”


“嗯。”韩信的鼻音很重,他伸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尖,一点点不着痕迹地走到刘邦的身后,伸手就想再一次拢住他。


谁知道背着他的刘邦像是背上长了眼睛一般,侧身就躲了过去,韩信撇了撇嘴,刘邦靠在橱柜上,双手抱着臂,脸上依然是笑眯眯的。


那表情很熟悉,是刘邦常用来拒绝别人的表情,又亲切又疏远,礼貌又冰冷。他笑得嘴角弯弯,眼角却带不起一丝笑意,那双眼睛里面染不上一点发自心底的快乐。


“我可没答应你。”刘邦站了一会,很慢地说,“我也没打算答应你。”


韩信听到这话,微微皱起眉,也没有马上问出为什么,而是站在刘邦面前杵着,周身弥漫出一股莫名委屈的气场,半晌才开口问:“为什么?”


刘邦似乎是在等他这个问题,笑得咧开嘴角,眼睛眯了起来。


“不为什么。”


 

那天晚上突然下起很大的雨,是干冷的冬天少有的湿润,韩信把自己房间阳台的落地玻璃窗开了半扇,外面溅起的水滴夹着水汽,一齐扑进屋子里,落在窗户前面的长毛地毯上。大狗哼哧哼哧地在他床边打转,被他用沉默挡出了房间,它出去之后用爪子挠门,似乎是在抱怨韩信的态度。


往常的韩信早就磨刀霍霍向他去了,可今天的韩信没空理他,他把自己塞在被窝里,床头摆着凉白开和几片药,他穿着很厚的外套半窝着,手上摆弄着自己的手机。


过了一会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坐起来,伸着手把刘邦扔在他床尾的文件夹拿过来,在床头柜里摸了一支笔,打开确认起来。他一行一行地看着那些小字,床头灯落在纸页上有些晃眼睛,他的眼前总是会浮现刘邦几个小时前的笑脸,那张笑脸阻碍着他的睡意,让他分外清醒起来,他越是回忆刚才的细节,胸腔深处就越是疼,那股疼痛不明显,隐隐约约挤压着他身体里的空气和血液,让他窒息。


他确认完了那厚厚几沓文件后又拿起手机,发现赵云刚给他发了几条消息。


赵云先发了张暗中观察的表情包,又问怎么样?韩信连表情包都懒得点,直接回了三个句号以示心情复杂。赵云又发过来一个飞踢的表情包,没等韩信火冒三丈,赵云又发你没事儿吧?


韩信自嘲地笑了笑,手机屏幕的光落在他的脸上,冷光显得他皮肤苍白笑容无力,他感觉自己似乎再没有力气站在刘邦身边,他恨不得马上给张良打个电话说自己不干了,可是一股莫名的力量又拉扯着他,似乎在低声求他不要放弃。


他正要把手机扔到床下再不管它,那个金属方块儿就再次猛地一震,韩信垂着视线点开,发现是赵云发来的一条语音消息。


他心里叹口气把消息点开,赵云开始录的时候似乎在吃东西,声音有些急,后面顺好了气慢慢地说,说满了整整一分半。


赵云讲了件韩信高中时候的事情,那时候的韩信已经足够英气足够傲气,是他们学校很多女生喜欢的对象,有个很普通的女生追了韩信三年,最后换回了一个毕业晚会后的拥抱。


那个女生实在是太过普通,是扔进人堆里寻不到半点痕迹的那种普通,可她还是顶着同学老师的压力,追了韩信三年。


韩信不太记得自己毕业的时候有没有给那个笑容勉强的女生说一声抱歉和谢谢,或许那时候的他不屑于说出口,但是现在位子一换,他突然就觉得当年的自己残忍了起来。


他的手指点在锁了屏的屏幕上,无意识地划来划去,平白无故地叹口气。赵云锲而不舍地发着消息,大意就是再告诉他不用太纠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天涯何处无芳草,韩信看着发光的屏幕,低烧烧得更疼。


是,天涯何处无芳草。韩信也没回消息,把手机一静音就扔床头柜上,可他妈天涯上下只有那么一个刘邦。


韩信把桌上的药全部捏上手,和着凉白开一股脑地灌了下去,他吃了药之后坐了一会,发现看书眼前成重影之后选择放弃,强效感冒药来的太快,他脱了外套躺了下去。他闭上眼睛,眼前仍然会出现稀薄的影子,那些影子像是盘踞在了他的脑海里,守着一方领土,绝不退去。


不知怎么的,他迷迷糊糊地又想起高中时候的那个女生,想着她用尽了浑身力气却什么也没有得到,求得似乎只是心安。


那么他也想求个心安,韩信的意识逐渐坠入黑暗,他只想要个刘邦,仅此而已

 


他第二天围着薄围巾按时上班,把文件交给张良后转身就走,他开门正要出去,张良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看来发生过什么张良早就知道了,韩信勾着嘴角不知道在笑什么,应了一声后就出了门,坐上自己的位置还没开始工作,先被一股又一股熟悉的橙花香气打散了注意力。他总是想起自己抱住刘邦的时候的感觉,他喜欢的味道和温度都近在咫尺,强烈的满足感包裹着他,而之后的几句话,却将他的心脏按进了湖底。


韩信垂着睫毛想了想,把那小瓶香水拿起来,随手扔进了抽屉里,像是尘封思念和记忆,自欺欺人。


那之后他和刘邦开始很长一段时间的冷战,除了工作以外几乎再没有了交流。刘邦乐得清闲,天天感觉上班可以哼着歌,韩信闷声做自己的事,像是真的只为了来总公司学习。早习惯了他们俩待在一起的同事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旁敲侧击地来给韩信递点子。有些女同事还搬着板凳给他讲刘邦脾气不好你要多担待。韩信听了沉默地点头,却什么都不戳破。


他固执地揣着破损不堪的希望的绿叶,一心一意期望它像是神话里那样创造一个新的世界新的未来。


他每个周末都恢复了和赵云几个人出去泡吧吃饭唱歌的娱乐活动,赵云拍着他的肩膀说对嘛这才是你。他一边说着滚犊子一边笑,心脏缓慢地跳动,像是硌住了什么坚硬的东西,碾磨的疼。


刘邦还是能划水就划水,完成工作后业绩却还是领头带跑,气得后面的人吹胡子瞪眼,他仍然习惯和张良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仍然和其他同事笑容满面又冷漠疏离,与别人的距离永远控制在中间有一堵无形的墙壁。


他过着和以前别无二致的生活,像是韩信的出现和消失都不会影响他。


或者说刘邦打定注意,不会让任何人能打扰到他。


那之后的时间过得飞快,有时候韩信抬起头看一眼日历,发现自己学习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但是自己到这里的目的却没有一点着落和出路,他试图在一次伸出手,却像是被火星烫过的人一般畏畏缩缩,但是不伸手又担心自己后悔,一边找着机会一边犹豫,时间毫无意义地就过了,只留下他一个人摆出懊悔的表情。


他们公司是外企,爱在圣诞节复活节这样的节日里放假。满屋子的女同胞们开心地欢呼,打定了心思要用圣诞奖金血洗专柜,有伴侣的男同事也开始浮躁起来,不管是计划惊喜还是接受惊喜都让他们感觉激动不已。


韩信木然着一张脸坐在一堆跃跃欲试的人中间,悄悄叹口气,听说赵云圣诞节居然有约,他想着这样的话不如待在家里睡上两天,以弥补前段时间对身体的亏欠。打定了主意之后,他也就拿起完成的企划书进了刘邦的办公室,把企划书放下之后就打算离开。


他没想过刘邦会叫住他,所以刘邦喊着他的名字的时候他啊了一声回过头,看见刘邦刚挂了一个电话,正揉着眉心满目愁容。


“什么事?”韩信捏着门把手压下心脏加快起来的激动,那似乎是刘邦挑起的一个希望,像是他亲自给了韩信一根撬棍,让他有机会翘起他想要的世界。


“跟你说个事儿。”刘邦犹豫了一下,开了口。


“你的事我看麻烦。”韩信笑得挺讽刺,话里夹枪带棒地就回敬了过去。刘邦揉了揉鼻尖,也没接话,韩信盯着刘邦看了几秒,等周身的血液再度冷了下来,打开门就走了出去。


这件事像是落进湖泊的一粒石子,掀起细小的波澜,涟漪逐渐扩散,最后消失不见,却牵动了深处的湖水,暗潮涌动。


韩信在放假的前一天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等圣诞节一过年一翻,他学习的时间也就差不多走到了最后,早点收拾起自己的东西,自己也能走得干脆利落些,好歹最后能留个潇洒的背影。


快下班时整层楼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连张良都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留下一个刘邦在他的办公室里骂他是个没良心的脱团狗。韩信正把抽屉里的零碎装进包,拉开一个很久没开过的抽屉时被一阵浓烈的橙花味熏得头昏脑涨。他等味道散开了探头去看,发现是之前自己把小瓶子扔进去的时候没放端正,里面的香水都漏了出来。


他有些愣,没想过这瓶香水最后的下场会是这样,似乎这种结果是受了他的迁怒一般无辜委屈。韩信长出一口气,把空了的精致玻璃瓶丢进垃圾桶,工作椅一转,发现刘邦正站在自己身后,挑着一边眉毛盯着垃圾桶里的小瓶儿。


那一刻韩信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他有心解释却不知从何开口,也不知道自己解释的意义在什么地方。刘邦淡淡地移开视线,脸上看不出喜乐,似乎对这些小事不甚关心,他抬手扇了扇空气中浓烈的橙花味儿,轻咳了一下才开口:“我就跟你说个事儿,说完了我就走。”


“嗯。”韩信随口应了一声,顿了顿又认真地回应道,“你说。”


“你最近出公司之后注意点儿。”刘邦说,他抿了抿嘴,似乎是在犹豫接下来的话是否应该出口,“我碰见那混蛋了,他说让你小心点儿。”


韩信的拳头突然就捏起来,他皱着眉头,想起那天那男人说过的话,脑子里乱糟糟,直接就问出了自己想问的:“他说什么了?”


“啊?”刘邦没想过韩信还有问题,说完正打算走开又被韩信的问题绊住脚步,“没什么,就让你小……”刘邦的话还没说完,韩信突然站起来,转椅被他的腿往后一推,滑溜着就撞上了桌子。


“我问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韩信感觉自己咬紧了后槽牙,那股紧绷的感觉突突突锥进后脑,“就像是上次的话?”


“没有。”刘邦皱起眉,“你管得太多了。”


韩信突然觉得一股力量抓住了他的心脏,把他的胸腔涨得满满当当,他的呼吸被抑制,酸疼麻痒从心脏蔓延至全身上下。他跨出一步伸手拉住刘邦的胳膊,嘴巴张了张,却没想刚才一样把想说的话直接说出来。


“干吗?”刘邦挣了挣,没脱开韩信的手,只得回过头问站在身后犹豫不决的韩信。


“我想不通到底为什么。”韩信的声音很低,整层楼里没什么人,只留下日光灯孤独地亮着,什么声音都格外明显,像是被放大了一般,韩信的声音停了停,周围再次陷入安静,甚至能听见自己沉缓的心跳声,“你为什么能接受那个男人而不是我。”


刘邦脸上的表情像是被洗刷过了一样全部消退,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韩信,那眼神里面藏着一片深不见底的深渊,他半晌后抿了抿嘴角,却没像韩信以为的那样会恼羞成怒或是火冒三丈,而是很轻地叹了口气。


刘邦侧着脸,眼皮耷拉着,睫毛划出好看的弧度,他很轻地开口:“你先松开我。”


韩信依言松开拉着刘邦的胳膊的手,刘邦回过身面对着他,双手环在胸前,似乎是在想如何开口,过了好一会,刘邦伸手挠了挠后脑勺:“你怎么就对我以前的事情这么好奇。”


韩信撇了撇嘴,抬着眼神去看刘邦,却发现刘邦漫不经心地转开头,似乎是不打算看着他解释清楚。


“谁都有脑残的时候。”刘邦闭着眼睛说,“我只是太倒霉了碰上了混蛋,没什么接受他不接受你的,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撒欢儿呢。”他说完后转过头盯着韩信的眼睛,又说:“我那时候就像你现在这样,不追到不罢休,也不愿意去想是不是合适——所以我不想再来一次,也不想你后悔一次,懂吗?”


韩信听完之后就想出声反驳,但是他又像是深知自己的话又多苍白无力一样把话咽进了肚子里,他无非可以说一些不是和喜欢,却无法让刘邦改变自己的想法——甚至于无法说服自己。


刘邦看他沉默下来,也就松了口气转身就背着自己的包往电梯走去。他刚进电梯按下了负一楼的按键,就有个人冲进了电梯厢,啪得一掌按在了关门键上。


电梯门缓缓地关上,韩信喘着气站在刘邦身边,他身上紧绷的气息和若有若无的迷迭香味似乎是在拉响什么警报,刘邦下意识伸手捂住了自己后颈上的腺体,警惕地盯着面前的韩信。


“你说不想后悔,我也是。”韩信站直了身体说道,“那不如这样,你和我在一起试试,你觉得可以合适之前我绝对不会动你。”他死死地盯着面前皱起眉的刘邦:“怎么样。”


“你他妈的真是一根筋。”刘邦骂了一声,犹豫了一下。


这时候电梯发出叮的一声,电梯门缓慢地打开,负一楼的灯光昏暗,过道里的白炽灯一闪一闪。


“好。”刘邦很慢地点了点头,先一步走出去。



“我会让你先放弃的。”






*

算是在一起了吧,可以撒狗粮了哈哈!

(不过我们万事慢慢来,毕竟这只是邦哥的权宜之计

大家的评论都有看呀,不过不怎么会回就在这里谢谢大家爱的喜欢么么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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